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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日巴日，你就是一个懦夫，妄称草原上的黑虎。蒙古人只有站着生没有跪着死的勇士，你们这个样子，就算活着走出去，也会永远被族人瞧不起。想想你们的亲人，他们如果知道你们懦弱的举不起手中的钢刀，会为你们的胆怯而羞愧，长生天也不会承认你们是它的子民，你们就像一条狗一样的活着吧！”

    “还有你们两个人，你们都是懦夫，见死不救的蠢人，路在为你们拼杀，你们却像一条野狗一样，没有尊严的活着。无论你们能否走出这里，你们都将背负着懦弱的名声永远都抬不起头。你们对得起死去的同伴吗？你们有脸从这里走出去吗？拿起你们手中刀，像一个真正的蒙古人活着……。”

    被比自己小很多的卓玛痛骂，哈日巴日三个人根本没有反驳的勇气，他们的确没有勇气举起手中的刀，像一个真正的蒙古勇士那样，像自己的先辈一样，视死如归的拼杀，即使刀斧加身也不会犹豫退缩。

    他们身体里流着桀骜不驯的蒙古先辈的血液，他们无时无刻梦想着和先辈一样的辉煌战绩，同时他们也是男人，是男人就会生气，就会感到耻辱，感到卓玛的话像一根根钢针扎在胸口。

    他们是人，是人就会害怕，可是他们是蒙古人，有着光辉的历史和荣耀，当这份曾经的荣耀不属于他们的时候，他们终于开始愤怒了。

    “闭嘴！给我闭嘴！”

    哈日巴日的面目变得狰狞起来，哈日巴日的荣耀被一个孩子亵渎了，这比杀了他还难受。也许逃跑并不让他感到羞耻，但是当别人在战斗的时候，他却选择了逃走，这对他的打击是巨大的。当他从恐惧中慢慢恢复过来的时候，发现鲁子鸣却在战斗，骷髅并不是杀不死的时候，他心里的天平开始发生了倾斜。

    也许哈日巴日真的会在这里死去，那是选择羞辱的被杀，还是选择勇敢的搏杀，这只有在绝望中才会面对的问题，现在就摆在他的面前。

    “杀！像一个真正的蒙古勇士一样去战斗，我们不是懦夫，我们是真正的蒙古勇士，长生天在看着我们，族人在看着我们，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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