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心起波澜-《异界逍遥之旅》
第(3/3)页
“五碗,不,十碗……反正越多越好!”方鑫边跑边说头也不回,声音渐渐远去,让身后的方凝雪满脸惊讶:“爷现在真的是越吃越多了,但却一点也不见胖。”
方鑫一阵快跑,来到阿隆海德府中前院大堂内,就见一个身高八尺有余,身型健壮异常的人站在堂中,他头上有三道长疤从头顶直延伸至脖后,大是吓人,使得阿隆海德府中的仆人谁也不敢太过靠前,只敢远远的站在大堂边观看着。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方鑫原来的对头——赤孛而。赤孛而不久前收到方鑫的急传密函,信内只是潦潦的写了几个字,赤孛而便按奈不住,策马日夜兼程疾奔而来。刚一入院未等多久就先见一个美貌女子来迎,虽是一身素雅打扮,但却无形的透着一股诱人的媚态。随后就见方鑫张开双手,一脸奸邪的笑着向自己跑来:“老赤,我可想死你了!”
赤孛而眉头一紧,运足全身一百二十分的斗气,突然一阵暴拳疾挥,毫不留手的打向方鑫,层层狂暴的气浪如破空的龙卷,转瞬间绞碎了眼前的一切。
方鑫那想得到赤孛而会突然出手,心中大惊,匆忙的运起真气,腾起一面半弧形的气墙屏障,强行将赤孛而轰来的斗气御向空中,脚下连点闪身一晃,来到赤孛而近前:“老赤,你这是干吗?都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多月未见你就是这样对待老友的?”
赤孛而沉声怒骂:“少给我歪歪,若没有信上所写之事,我就拿你这个花心臭萝卜来祭我的混元战斧!”
“你急什么急,打架很好吗?既伤身体又伤合气,届时我还怕你的料子不够看,现在什么都不用多说,既然来了,阿隆今早刚好又不再,我就代他尽尽地主之宜,让你先尝一尝天底下最美味的面。”方鑫向赤孛而说完叫过了一名还在秫秫发抖的下人,说道:“一会五皇子回来了,你就向他说刚有一阵狂风吹过,不但吹坏了前院大堂的门,还吹坏了些家具,让他把大堂稍微的翻修翻修……不过这些家具和大门的质地怎会如此之差,看来皇家所用也并非全是好货!”
等方鑫两人走后,那人才回过心神,看着这近乎完全破损的大堂,岂是稍微翻修一下就行,看来不重建是不行的了。
赤孛而打出的重拳如惊天之雷,连带着阿隆海德前院大堂的倒塌,巨响声不断,不免惊动了府中所有的人都急忙跑来。方凝雪当然也不例外,闻声跑来,却见方鑫领着先前那人一同走向餐厅,一个面带笑容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个面色深厉似还隐隐发怒,完全是两个极端。
方凝雪着急的跑到方鑫身边关切的问道:“爷,刚才是怎么了?”
方鑫把嘴凑近方凝雪的耳边,掩嘴低声笑道:“刚才有人放了个大屁,呼的一下把半边大堂给吹垮了。”
方凝雪极惊讶的看着方鑫,不信的大声说:“这怎么可能,一个人放屁能把前院大堂给吹垮了,爷你是在骗我吧?”
方鑫随言点头笑道:“对啊,要不怎么叫放大屁呢。”
方鑫虽然把声音压得极低,可以赤孛而的能力,怎会听不清方鑫在说些什么,额上青筋又根根爆起,抬手就要再打:“你找死!”
虽说方鑫的实力要低于赤孛而,可是要论跑的,方鑫自然当仁不让,他已把自创的‘头包三躲’练到了六躲,故意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猛的一把抱起方凝雪,脚下一阵连点,如风般的闪进前方餐厅:“杀人了,放火了,没天良啊!!”
赤孛而更是大怒立刻急追而至,杀气腾腾,双眸如火。可刚一进餐厅却见方鑫换上了一副认真诚恳的样子,手捧着一碗香味扑鼻的酱肉面微笑走来:“老赤刚开个玩笑,饿了吧,先吃完我们再打也不迟。”
“一碗普通的酱肉面也想拿来糊弄我!”赤孛而恶狠狠的拿过面碗,夹起便吃。一连多日连夜赶路,吃的全是白水干粮岂会舒服,肚子老早就开始提起了强烈抗议。一口肉香浓郁的酱肉下肚,神色立转不同,如同吃到极品的熊掌鲍鱼,一连数碗才放下筷子,故做平静的问道:“这面是谁做的?”
“是我,不知这位……”赤孛而虽然面貌凶狠,可方凝雪此时却一点也不害怕,因为她相信能让方鑫如此放心开玩笑的人绝非坏人。
“赤孛而。”
方凝雪微笑着满怀期盼的问道:“赤孛而先生认为如何?”笑容如一朵开得正艳的鲜花。
赤孛而顿了半刻,脸色显得有点微微发红,吐出三个字:“还可以。”
“凝雪,你应该高兴才对,老赤他说还可以,就是表示这是极品,绝品,圣品,天下第一。我认识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听到他夸赞别人。”方鑫说话转头向赤孛而调侃道:“不过这样才对嘛,你整天老板着个脸干吗,俗话说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现在笑得多灿烂,多迷人!以前你领兵杀敌时都未见你皱下眉头,现在怎么会羞成这样?”方鑫对赤孛而的此种夸赞,如撕了他的一层皮,让赤孛而忍不住又恼羞成怒,怒视着方鑫似要把他当成酱面一样吃下去。
“爷,赤孛而先生他才刚赶来,先让他好好休息下行不?”方凝雪见状笑着给两人打了个圆场。
听见方凝雪的话,方鑫识趣的停下了嘻笑,认真的对赤孛而说:“老赤这次请你来,还真的有几个十分厉害的家伙要让你出马。”方鑫说着支开了所有的下人,与赤孛而低声详谈了一会,又嘻笑着去往皇宫给海德六世看病。
看似安全,越是危险,看似平静,越是激烈。时间一天天过去,“随着大皇子卡休的回来,海地联盟的暗斗逾变激烈。朝中各大臣,将领也都逐渐的公开的表露自己所支持的对像,依附的势力。其中以支持大皇子卡休和四皇子奥吉斯的为最多,双方实力基乎持平。紧接着的是三皇子一方,他身后有当朝的丞相支持,更有二皇子和六皇子依附,其势力也是不可小视。而方鑫所支持的阿隆海德一方就显得有些惨淡,除潘赛冬曾半开玩笑式的表示过会支持方鑫,就再无任一朝中大臣表示会支持阿隆海德。
“方鑫你还要我等多久,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和你一起玩游戏的!”赤孛而不耐烦的对方鑫大吼。
方鑫满不在乎的坐在湖中凉亭边,撑着腮帮子,歪着脑袋饶有兴趣的看着满天繁星,就像在天上缀上一颗颗宝石,撒下点点银辉,将大地上的一切都变得那么的雅致,平静“我写信给你,是让你慢慢走来,谁知道你这么心急,半个月的路程你只花七天,现在又来怪我。这几天你不是也过得挺好的吗,又有吃又有喝的,总比我每天在外边不停的忙碌好吧,真是不知足。”
赤孛而对方鑫的这种性格甚是头痛,方鑫就像是一头死猪,怎么用开水烫他都不怕,无论你用什么方法,反正他就是不急不缓,反比他更像个局外之人,无奈的重哼一声转身走开。
坐在一旁的方凝雪看了眼赤孛而问方鑫:“爷,你倒底给赤孛而写了些什么?”
“准战神。”方鑫吐出了三个字。
“就这样?”
“恩,就这三个字。”
“爷你真是坏,你明说过赤孛而是个武痴,你这样做不是害他白白来这干等吗?”
方鑫得意的笑道:“这叫聪明,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突然生变,反正多一个帮手,多一份保障。”
方凝雪帮方鑫倒好清茶,将身子靠近方鑫:“爷,你有心事?”
方鑫依就呆看着天空:“人生事事难料,以前我总以为,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才是完美,可到了高处又如何,官场宫内的勾心斗角真是让我心寒,有时想想还不如平淡一生更好。”说完身子一歪,把头枕到了方凝雪柔软的大腿上。
“爷是怕了?”
“怕,谁能不怕,皇位之争有如抽签押宝,变数太大,谁又知道谁是最后的赢家,只能尽心而为。但大家都输不起,输了就不只是名利,生命的问题,而是一个国家几千万人口,要是一切都能回到重头……”方鑫长叹,闭上眼睛静静的享受着方凝雪的轻抚。
无尽的任务篇第四十章 往事
“禀报四皇子,这两个月内都城里的外来人口果然要比已往多了许多,不知道皇子殿下还有什么指示?”
奥吉斯在房内来回走了两圈,忐忑不安的挥了挥手:“你先下去吧。”
正如奥吉斯手下报告的一样,海地联盟首都海吉拉特城内,近两个月里外来人口骤升,要比已往增加了许多,不论是旅游业,餐饮业,娱乐业都难得的一片大好,走在街上四处都是一片川流不息,繁荣景象。但也正是如此才让朝中众大臣们更感到一种莫名的压力,皇权之争似会随时一触即发,一场恶斗再所难免。
这一切都要取决于海德六世的身体情况,而方鑫则成了海德六世与还未有依附的小臣子们的唯一希望。从来时的初春到现今的初冬,大半年过去,方鑫已成为了各朝中大臣府中的常客,酒席宴请似每天必不可少,今天也如以往一样,深夜未见回家。
“方鑫回来了吗?”赤孛而来到新建好的前院大堂,向正在布置大堂摆设的方凝雪冷冷问道。
“爷他还没回来,不如一会我们先吃吧。”自从方凝雪跟着方鑫来到阿隆海德府上后,因为方鑫与阿隆海德两人经常不在家,所以方凝雪就成为了阿隆海德府上唯一主事之人。由于方凝雪早前的生活遭遇,所以对府中下人都十分的和善,处事妥当又无半点架子,更不会无故责罚他人,渐渐的赢得了府中所有人的信任与爱戴,现如今无论男女老幼见着都会亲切的尊称一声:“雪姐”。在方凝雪心中,这种从未敢想受人爱戴、尊敬的生活是因何人而来,方凝雪心中自知,唯有把所有的感激化成更深的爱意。
赤孛而听后话也不回,转身又独自离开了大堂,消失在夜幕之中。看着赤孛而渐去的身影,方凝雪微微叹气,高傲与孤独是乎就是她对赤孛而唯一的认识。
夜,静悄悄的,浮云遮挡住了所有的星斗,唯有半片月牙努力的透出了一屡暗淡的月光,凄婉的晚风吹落了最后一片树叶,让孤独、伤心、无助的人更感烦忧。
“饿了吧,刚没见你去吃晚饭,所以下了点汤面,你趁热快点吃了吧。”方凝雪小心翼翼的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面,顺着木梯爬上赤孛而暂住的屋顶,微笑着把汤面递到了赤孛而面前。
赤孛而微愣,定看了方凝雪半刻,不客气的接过方凝雪手中的汤面,面无表情的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见过你好几次都像现在这样躺在屋顶上发呆,只是你当时太入神了没注意而以。”方凝雪说完也坐到了屋顶上,和赤孛而一起抬首仰望天空:“听爷说你也是亚普连人,哪么说我们就是老乡了,怎从没听你说过家乡里的事。”
“没什么好说的。”赤孛而似乎很不喜欢这个话题,冷冷的回答。
“那能说说你的过去吗?”方凝雪又问。
赤孛而还是不答,自顾的低头大口大口吃着碗中汤面。
方凝雪笑了笑,也不再管身边的赤孛而,双手抱住膝盖对着天空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发一个有趣的事情,你和爷有许多相同的地方。第一,你们的骨子里都特别的好斗,崇尚力量,但你们都是真正的好人。第二,你们都有过伤心的往事,只是隐藏得太深而不愿透露来。第三,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你们也都是弱者。”
方凝雪的话似说中了赤孛而的心事,让他甚为的不悦,放下吃完的汤面,表情也变得冷峻起来。
不管赤孛而的心情如何,方凝雪接又微笑着说道:“你想听听我的过去吗?……我的家原来也在亚普联,家里虽然很穷,可妈妈还是会想尽办法做很多好吃的东西给我们吃,爸爸晚上还会给我们讲好听的故事……可是连年的灾荒、战乱与猛如恶虎的苛捐杂税让我们不得不背井离乡跑到处族求生。”方凝雪稍稍顿了下,一种深藏于内心深处的伤痛浮现在他娇艳的脸上,晶莹的泪水在眼眶中不停的打转:“我记得刚到海地边境时,家里最小的弟弟就因为忍受不住长期的饥寒而病倒了,可家里却没有多出的钱给弟弟看病,看着弟弟一天一天的衰弱下去,大家都很是心痛……有一天爸爸突然给我买了一块我最爱吃的粟米馍馍,带我来到了一个漂亮的大房子里,然后话也没说就走了,从那天以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我的爸爸……妈妈和最爱的弟弟,妹妹们……”方凝雪说到痛处,晶莹的泪水还是忍不住从双眸中流出,又稍缓了缓才一点一点的把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和与方鑫的相遇说给了身边的赤孛而听。
“就这样,我来到了这里,重新得到了幸福自由的生活,这一切都是爷给我的,也只有他从不嫌弃我这个不洁之人,把我当成一个真正的人看,还对我百般呵护。”方凝雪说到方鑫脸上又现出幸福的笑容,轻轻的抹去了眼角的泪水。
方凝雪说完两人一片静默,只听见晚风呜呜的叫,一屡屡寒气像千万条冰蛇缠绕在身,使人的身体血脉都为之凝固。良久赤孛而才缓缓的小声开口说道:“我从小无父无母,只知道我身上流有远古部族半兽人的血,是军中的老孙头捡到并养大了我。老孙头没什么特别的本事,只会做一手好面食,听说他年青时曾想做一个好的面点师。”赤孛而稍显平淡的面容又回复了往日的冷峻,眼中似还多出一丝憎恨的红芒:“但是在军中力量就代表了一切,有了力量才能生存下去,操练,打斗,杀戮就是我以前所有的一切。后来有一次诱敌行动中,我们与敌相差太过悬殊,可援军又迟迟不到,老孙头和所有人都战死在了山坳里,活着的只剩下我一个人。”
方凝雪听见,好奇的打断赤孛而的话:“你头上的疤是那时候留下的吗?”
赤孛而点了点头:“那战之后,我就顶上了原来偏将的位置,此后逢战必胜,平步青云。可没有了孙老头,我就再也没有了说话的伴……”赤孛而深深的长叹,表情略带哀痛,停了一下接又说道:“一年多前,在堪培拉城的大战中,我败在了方鑫几人的联手之下,失血过多晕死过去,迷糊中听见是方鑫的话让我侥幸逃过一劫。而军中也再没有任何让我可以值得留念的地方,想着就离开了军队向北而行。但因为伤势未能完全回复,再加上饥寒难耐,最终还是晕倒在大冰原的雪地里,等我醒来时发现已躺在了一张温暖的大床上,旁边坐着一位如精灵般可爱善良的女孩,后来我才知道她叫朴吉娜,而她日思夜想的人正是——方鑫!”
方凝雪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难怪爷说不知为何你会有吉娜妹妹的书信,原来是冰户族人在大冰原里救了你。你帮吉娜妹妹送信算是在报恩吗?还是你对爷这个人产生了好奇感?”
赤孛而面色微红大声说道:“胡说,我为何要对一个男人感兴趣!”
方凝雪忍不住窃笑:“若我猜得没错,你到圣加林大学院学习其实不只是为了报答吉娜妹妹吧,你更想知道爷所用的是什么功法,因为爷他根本不是这里的人。然而你和爷就像是生活在两个极端的人,像爷这样身边总充满欢笑和朋友的人,难免会对你多多少少产生些影响。”
赤孛而不语,仰望着天空脸上露出难以形容的复杂表情。
方凝雪忍不住又笑:“其实你的内心里也很想有位知心的朋友,有人关心,但你的性格总让人有拒之千里的感觉。你何不打开自己的心扉,尝试交个朋友,比如——爷。”方凝雪说完拾起了赤孛而吃完的碗筷,又慢慢的爬下木梯微笑道:“兴许爷现在回来了,不知道他今晚吃好了没,大赤一会你也早点休息了吧,今晚风大。”
无尽的任务篇第四十一章 圣喻
难得平静的几日,方鑫心中反生出一种莫名的不适感,似乎身边突然少了些什么,却又一时半会总想不起来,内中纳闷不已,抬头望向同桌就餐的几人:“凝雪,你是不是觉得少了些什么?”
方凝雪轻声问道:“爷是不是把什么东西弄丢了?”
“没有,没有,只有感觉好像少了些什么似的,有种怪怪的感觉,算了接着吃饭了。”
凝雪每天都在府中甚少外出,只是和往日一样为几人的食宿而忙碌,这倒是有点委屈了她。阿隆海德和全大、全二俩兄弟近些日也基本都和自己在一起,未见有任何异常。桌边的小白更是过得安逸,看它那肥肠满肚,能吃能睡的样子,早就没有了狼王的半点形象。
方鑫看完几人把头转向对面的赤孛而,似想起了什么似的,定看了他好一会,突然问道:“老赤,好像有很多天没听到你的唠叨了,好像就连话也没听你说过几句,你没什么事吧,是不是病了,这样下去可不行,虽说我不是真的会看病,可怎么说我们都是朋友吧!”说着把一块烧肉送入口中。
赤孛而不觉的手微微一颤,抬起头面色凝重的看着方鑫,面容忽转,怒目一瞪,又低头继续吃着自己盘中之食。
“哎~~老赤,我的脸没这么差吧,虽算不上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但最少也是帅哥一个,你这是什么态度嘛!!”方鑫口嚼着食物,吱唔不清的大声喊道。
方凝雪看着两人忍不住“朴哧”一声笑了出来,细细的想要赤孛而这种静默孤傲之人尝试着放开心扉与爷这样心性极度活跃的人成为朋友,确实是有点为难了他。
听见方凝雪的笑声,方鑫猛的把头歪到了方凝雪身前,侧身疑惑的定望着方凝雪:“凝雪,你是不是知道些老赤见不得人的秘密?”
方凝雪哪想得到方鑫会突然把有头凑得这么近,似要当众和自己接吻一样,脸色不由的刷的一下变得通红,羞怯的轻轻推开了方鑫,低声说道:“爷别这样,我晚些告诉你好不?你看看阿隆他们的样子。”
方鑫把头一转看向了阿隆海德几人,见他们都马上收起窃笑的表情,强装出一副若无其事自顾吃饭的样子,立刻眉心紧皱:“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又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们这么诧异干嘛,再说了凝雪是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和她之间的一切情感交流都属正常,不要拿你那种龌龊的想法来衡量我们之间的感情,看来要给你们说说第一万零二十八条,为人的基本准则之六……”
“不好了……不好了!五皇子殿下、方大人……宫里刚刚来人急传,皇上……皇上突然病发晕倒,现以不醒人事,命殿下和方大人火速进宫……皇宫里派来的马车就等在门外!”方鑫正想发话,餐厅的大门被人从外突然推开,一仆人
突来的恶讯,瞬时间打破了原来餐厅里那轻松调笑的气氛,变得凝重慌乱,仿如所有的空气都跟着浓缩挤压。“什么!?”阿隆海德心中一惊,右手重重的拍在桌边,站起身子紧张的看向方鑫:“方鑫……”
虽已早有准备,等的就是这一天,可等到今时方鑫心中难免同阿隆海德一样忽然一紧,眼角不觉的微微抽动,权势之争历来都只是一将功成万骨枯,可怜白骨攒孤冢,尽为将军觅战功,更何况是今皇权之争,只要稍有不慎便是生灵涂炭,战火连绵。
稍稍静默了会,方鑫忽然一脸轻松的笑着向赤孛而说:“老赤,终于还是让你等到了这一天,以后再也不怕你来烦我了。”说完转身伸手轻轻扶住方凝雪的双肩,笑着说:“凝雪,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一定要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
“不……我说过了今生都不离开爷,爷教了我修真,我也很用心的在学、在练,就是希望有一天能帮得上爷……”方凝雪不等方鑫说完坚决的大声说道,眼眸渐渐泛红,可话也未说完,双唇就被方鑫的嘴给紧紧封住,一个深深的长吻,将方凝雪心中的一切伤扰都消融散尽,完全沉浸于那热烈的感触中,也紧紧的抱住方鑫,直至一切都要化入迷蒙之间,久久才唇分。
“爷……你……刚说的是真的吗?”方凝雪抬头呆呆的注视着方鑫,一脸茫然无着,细声问道,眼眸中流出极度的不舍,强忍住在眼眶中来回打转的泪水,心像拉满的弓弦,急切的等待着方鑫的回答。
“嗯”方鑫微笑着轻声回答,一手紧抱方凝雪的纤腰,另一手轻抚她柔顺的秀发。只是一个最最简单的回答,却给了方凝雪一个最最肯定的答复,方凝雪微微点头,强露出信任的微笑,泪水终还是禁不住在最后一刻落下,将方鑫抱得更紧:“我等着你回来……娶我!”
方鑫又用力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向赤孛而在他耳边一句轻声低嘱:“雪儿拜托你了,你也要保重。”话完领着阿隆海德三人径直走出门外。
海地联盟的皇宫内此时一片慌乱,禁军侍卫持刀严守在皇上的寝室大院外,朝中大臣们都纷纷闻迅而来焦急的等着,等候着里边传出的每一道消息。虽说副都御史方大人来后,六世大帝的病情是略见好转,可今天重病复发,都生怕海德六世大帝撑不过今次一关,这继位之事必成迷局,界时难保几位皇子会在都城之内以兵戎相见,让都城变成死城。
皇上的寝室院内也早已静静的围站着一群人,分别是几位皇子与潘赛冬亲王,当朝的彭丞相,内务府总管沃尔夫侯爵大人,正都御史侯爵伯纳德大人和几位朝中重臣。院内虽是静默无声,但气氛更显凝重,每人的脸上都只剩下焦虑与不安,希望幸运之神的天秤能在今天倾向自己一方。
时间的点点逝去,竟已有人禁不住长时紧长的苦等,显出了局促不安的疲态,头上冒出豆大汗珠。“皇上醒了,皇上醒了,宣潘赛冬亲王进见!”海德六世的近身侍者安提罗夫的声音突然从皇上寝室内传出,寝室大门也随之打开,只见方鑫从里边退着走了出来,一脸笑意,转身来到潘赛冬身边说:“亲王大人,皇上要单独见你。”潘赛冬点头话也不说,径直走入寝室内,从里边又把房门关了个严实。
久立于门外的三皇子哈吉见状便更是按耐不住,怒上心头向方鑫大声吼道:“凭什么只让潘亲王一人进见,谁不知道他是和你一伙的,这分明是你们几人窜通好的,定是想以此谋夺皇位,我信不过你们,我也要进去。”哈吉说完快步走向寝室大门,用力推开站在门旁的方鑫。若是它时哈吉此举定会让人不屑,可如今时局不同,院内之人都不发半声似在暗暗默许,任凭哈吉无端取闹。
“混帐,还不快住手,现在是什么时候,还敢如此放肆!”哈吉见声身子一颤,不情愿的定住了身子,站在寝室大门半米之内,回身望向自己的外公,当朝丞相。
“可……可是外公!”
“难道方大人和潘亲王会是那种败国乱民的小人吗?!”彭丞相说话眼角余光扫向站在门边的方鑫,眼神如勾。
“哈哈哈哈,承蒙丞相大人看得起,想我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品的小官,若非略懂些医术皮毛,能替皇上看病就医,现今怎可能和几位一品大员站在一起。我看几位皇子和大人位还是先稍安勿燥,再多等片刻,等亲王大人出来,皇上一定会另召见几位大人的。”方鑫哈哈一笑缓缓说出,神态自若而坦荡,让院中所有之人心中微微一松,院内又回到一片静默无声。
海德六世寝室院外,朝中文武百官各派别势力分地而站,不时相互对视,似有一个无形的火药桶,随时会一触即爆,空气中弥漫的重压感更是让人难以喘息。院内几人依就神色凝重,眼睛一直注视着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
“皇上宣几位皇子殿下一同进见——!”此时安提罗夫尖细的声音再次从海德六世的寝室内传出,寝室大门又再一次完全敞开,哈吉听见第一个迫不急待的冲入房内,随着六位皇子一同进入,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又再一次被严实的关上。使得院外的几位一品大员更是满头雾水。
哈吉进到房中便冲向海德六世的床边,却被潘赛冬亲王伸手拦于一米之外,淡声说道:“皇上病体刚好,不容你乱扰。”
哈吉闻言侧头怒看向潘赛冬,狠狠的一瞪,转头向躺在床上的海德六世故做诚心的说道:“父皇,孩儿不孝,不能时时陪在父皇身边,请父皇怪罪。”说完定眼看去才发现海德六世大帝只是平躺于床上,面容苍白无半丝血色,只是微微的抖动着双唇,眼眸渐显迷荤,似到了最后的弥留之际,哪还能再回答哈吉的半句话。
哈吉心中大惊,大声疾呼:“父皇,你怎么了,你说话啊!!”身后的奥吉斯几人见状也都着急的近身上前,但全被潘赛冬放出的一堵气墙挡于一米之外,不让几人靠近。
“潘赛冬你这是什么意思!!”奥吉斯终于也沉不住气,怒问潘赛冬。
潘赛冬似作未闻,随手一挥散去气墙大声念道:“传圣上口喻!”
潘赛冬说完房内几人全都跪了下来,紧张的注视着潘赛冬,潘赛冬稍顿了下,朗声宣道:“传——海得六世大帝口喻,策封大皇子——卡休海德为皇位继承人,任海地联盟第七世大帝,即刻公告天下!”潘赛冬的话似万把尖刀直刺入另几位皇子的胸膛,几人脸上一阵失落,都默不作声,让本已极静的房间更是骇人。
沉默了半会,哈吉突然一跃而起,疯了般的飞扑到海德六世的身边,用力的摇晃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奥雷斯大帝,高声大叫:“为……为什么……为什么是大哥,父皇他凭什么能继承王位,这么多年他从未陪在你身边过一天,我不信……这一定是潘赛冬在假传圣喻!父皇、父皇……该继承皇位的人应该是我才对啊~~~”哈吉话未说完,突感脑后一阵巨痛,晕倒在地上。
“三皇子,你太激动了,皇上的身体刚刚回复经不起你这样折腾。”潘赛冬轻揉了下右手,表情淡漠的看了一眼刚刚被自己用手刀砍倒的哈吉。
“潘亲王,皇上他……”一直守在海德六世身旁的安提罗立刻回望躺在床上的海德六世,可是见海德六世脸色泛白,眼瞳完全放大,胸口也停止了微微的起伏,心中大惊,忍不住向潘赛冬大声疾呼。
潘赛冬闻言急忙用手搭在海德六世大帝的脉门之上,脸上露出惊悸之色,立刻运起斗气强输入海德六世的体内:“老海、老海……你要挺住啊……”潘赛冬的样子,让房中几位皇子都跟着惊悸起来,都紧紧的围在海德六世的旁边,焦急的看着。
四皇子奥吉斯见状反身跑开:“我去叫方大人来!”接着又打开了海德六世的寝室大门,向方鑫简单的说了几个字,门外的几位大臣也都忍不住一涌而入,只见潘赛冬亲王和几位皇子等人都蹲跪在皇上的床前,一同低泣。
“怎么了,皇上他怎么了!!”几位大臣同声问出,心急如焚的等待着房内之人的回答。
“皇……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安提罗夫泣声颤抖着说道,字字句句撼人心肺,使得几人听见心中都为之一震,久久才回过心神,对着海德六世的遗体跪了下来。
良久之后,彭丞相才首先起身来到了海德六世大帝的床前,扶起不知为何晕厥倒地的三皇子哈吉,向潘赛冬问道:“潘亲王,这……方大人刚不是才替皇上诊医过吗?为何……?”潘赛冬似一时消耗真气过甚,面白气喘,久久都未答半句。
彭丞相苦等半会,又问安提罗夫,但是听见六皇子尤加海德先泣声答道:“先前我们进房时,父皇显得还是好好的,可是等潘亲王口传完父皇的传位圣喻后,三哥就忍不住扑到父皇的身上使劲的摇晃,后来……后来父皇就……”
“什么……皇上的传位圣喻……皇上传位给谁了!”彭丞相闻言紧忙伸手抓住六皇子的肩头,迫不可待的等待着六皇子的回答,随之进门的几位大臣也都紧张的注视着六皇子尤加海德。
六皇子低泣半会,颤声道:“父皇传……传位给大哥了。”
“什么……”彭丞相忽然似被闷雷打了一下,六神无主的向后退了一步,脸色也越来越重,本扶着三皇子哈吉的一起又跌坐在地,颤抖着喃喃道:“完了……一切都完了……”就再也没有发出声音,双眼一直呆望着前方。见状其他几位大臣心中哪能不明白,彭丞相这回是输得够彻底的了,不但皇上未继位给三皇子,而且皇上的突然猝死与三皇子也脱不了干系,指怕是日后大皇子卡休也不会给他多少好日子过,想着不由的替这位多年同窗一阵叹惜。
“皇上既以传位给大皇子,那大皇子就是未来海地联盟的七世大帝。”沃尔夫说完与几另位大臣行了个眼色,一同向大皇子卡休行了个深深的叩拜之礼,礼完沃尔夫行接又说道:“大皇子殿下,虽六世大帝已传位给你,但六世大帝刚刚仙逝,按规矩必须先得办完六世大帝的丧葬,才能替殿下筹办登基大殿,所以请大皇子殿下稍等时日,但期间的一切事务还是得由大皇子你来主持。”
“恩,一切都按宫中的规矩办,沃尔夫大人,你身为内务府总管,这一切的事务就由你去操办吧。”大皇子卡休说着,脸上却无半点神伤,唯有二皇子那隆、六皇子尤加与五皇子阿隆海德忍不住心中的巨大哀痛,一直在不停的啼哭。
“四皇子,四皇子殿下呢?”沃尔夫本想对几人嘱托些相关事宜,可却发现海德六世的寝室内少了四皇子奥吉斯的身影,正想命人寻找,却见一位禁卫军神色慌乱的冲入房中,蹲身便说:“不好了,澎丞相,四皇子殿下领大军把皇城给围了起来,说是皇城内有叛党出现,要进宫拿人,现与禁卫军打了起来,只怕皇城内的禁卫军守不了多久~~”
海德六世才刚刚传位驾崩,这四皇子就领军进皇城捉拿叛党,这岂不是公然的兵变夺权吗?沃尔夫几人刚想为海德六世能在驾崩之前传有继位之命而感到高兴,可想不到他们心中最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禁不住几人神色大变,额上冒出豆大的冷汗,紧张的看向刚刚继位的大皇子卡休。
卡休闻言,毫半点惊异与惧怕之色,一股皇者之风幕然而生,也未多想神色泰然的命令道:“你马上回传禁卫统领伍德侯爵,让他立即缩小防卫的范围坚,并让皇城内的所宦官一起死守到城外的援军到来,全权以朝中从大臣的安危为主。”卡休的话让从为大臣们心中稍稍一定。
战争总给人难以抗拒的恐惧感,短短的半日之间,圣加林大陆上最南边的海地联盟皇城内已是杀声四起,惨叫与撕吼声不绝于耳,如万鬼出笼般的不停哀号。鲜血染红了皇城大地与黑暗慢慢的融入进每一人的心中,空气也开始渐渐的变得血腥起来,苍茫的大地,每一秒的都会带走多少生命,祈祷。时间就像一个严酷的考场,考验着海地联盟皇城内每一个人的心灵,纵然如此谁又敢在未来的皇帝面前表露半点惊惧之意。
此时进房后一直未开口的方鑫突然走到众人面前,向卡休说:“大皇子殿下依我看现在敌众我寡,只怕禁卫军守不到城外援军到来,四皇子此时要进宫抓人,明摆着是要谋夺皇权,若大皇子与房内之人都被困死于此,岂不让四皇子奸计得逞。大皇子殿下何不与我一同先冲杀出一条血路,待日后再重夺回皇城,这样也能暂保几位皇子和众位大人的安全。”
闻言二皇子那隆眉头一紧,跨前一步,脸上露出不屑之色:“方大人难道是怕了?”
方鑫哈哈大笑:“怕,打仗啊,谁不怕,我不过是更有胆说出来而已。再说了,我们现时就如同井中之蛙,翁中之鳖,死等于此,难能得知城外的援军何时会来,更或是被人阻在了半路,只怕是等他们来时,我们都已化作森森白骨,不过界时我们到是能一块上路,也总好过当只孤魂野鬼的好。”方鑫看是玩笑般的说词,可句句真切一下间众人都露出赞同之色。
那隆听见伸出手指怒指着方鑫义正词严道:“方鑫你本就不是我海地人,怎会知道皇城对我国有多么重要,若一国之君若守不了皇城,那还岂能自称为皇。大敌当前,你还敢如此扰乱军心,当属叛国,指不定你心中同四弟一样另有所谋!”
方鑫淡淡一笑向二皇子反言相讥:“二皇子的话是没错,可是皇城也是城,若是没了皇,还要这个城有什么用?”
二皇子听后与方鑫又是一阵争论,都各自有理让人难以插嘴相帮,这时卡休突然对两人大声喝止:“行了二弟,方大人说得是有道理,只要我离开,想四弟也不会太难为外边的众位大人。”
二皇子心有不甘的出声辩驳:“可是大哥,纵然他说的没错,可那也要大家都能平安的出得了城才行,只怕是他怀有异心,想借大家孤立之时对大哥不立。”
“行了二弟,我意已决,想我们都是修武之人,若非有强人相拦,又怎会被困死这里。”卡休说完微微一顿转身向方鑫说:“方大人若只是我们两人脱出,界时我们也定是双人争不过奥吉斯的众口,除非方大人和亲王大人愿与我一人各护送一位大人平安出城,至于五弟就由我的护身大将,海柏言伴着。”
方鑫明知这是卡休对自己有所提防,但未作思想,坦然的朗声笑出:“哈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可以,伯纳德大人是我的顶头上司,护送他出城自然是我的本份。”
方鑫说完,卡休也大声笑出:“那好,潘亲王我们就每人负责带上一位大人,在北城外迎将亭相见!” 看更多诱惑小说请关注微信 npxswz 各种乡村 都市 诱惑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