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手尾-《赤龙军战记之千年帝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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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良苦用心固然是好但当面说清不是更好吗?”
“”
“我收回刚才的话。是我失言了。”
即使知道面前的人只是装模作样的表现出惶恐的神情赤龙也只能作罢,比起这点微不足道的小事该要烦心的事情多着呢。
复兴历346年10月11日,在法金汉公爵指挥下的条顿军团以中央“皇剑”集团军及第一“天剑”集团军残余主力为核心重新组构成战斗序列。俾斯曼要塞的易主所产生的伤感很快从这位条顿老将的心头抹去,法金汉公爵明白,此时,整个条顿帝国的希望都寄予在他手中所指挥的这支军团上。在黑森郡安置下不能作战的人员后,条顿军仍然可以拥有二十六万的战力对侵略军发动进攻。由于时间的急迫,许许多多俾斯曼围城期间身体机能已经受到极大的损耗的士兵尚没有得到休整却仍在军团出发的那一刻强撑着疲惫的身躯站立在队列中,正是这种源于条顿民族血液中的顽强和武勇才使新英格兰军主力军团的噩梦由此开始。
最初的接战在法金汉公爵与道丁候爵指挥的王国左路军之间展开。总兵力三十九万的新英格兰王**主力军团按左路、中路、右路军在宽大的正面上依次展开向条顿帝国领土纵深推进,阻挡他们的只有条顿军的一个精锐集团军及不多的国防军部队。以一军吸引敌军主力,左右两军从侧面实施大规模穿插最后在莱茵河一线全歼敌军的宏大战略构想基础于王**三路指挥将领的默契配合。但是,由于王**总指挥官威尔士亲王的确信--条顿帝国已弱化的武装力量根本不可能对王**后背发动有效率的进攻和亲王本人对功勋的渴望,中路军改被动吸引为主动进攻,其进攻锋线远远超出左右两路友军的势头。
条顿帝国精锐第二“斗剑”集团军是莱茵河以东唯一可以阻挡侵略军的条顿正规军团,再加上紧急动员的国防军部队和义勇兵总计战力十五万人。其集团军指挥官布诺德伯爵仍是沙场老将,慎重且足智多谋。然而,整个战场上总体优势已倾向新英格兰军,为保护数以百万计的民众有足够的时间撤往后方,条顿军不得不以硬碰硬的角力战与占有优势的侵略军在华克斯沙郡展开对决。在得到道丁候爵左路军增援的下,条顿军于激战四天四夜后脱离战场。三万六千余名条顿将士以自已的血和肉构成盾牌为民众的撤往后方争取了时间。相当脱离的一方,取得胜利的一方却十分不满,威尔士亲王指挥下的中路军是在得到左路军增援的情况方才迫使条顿军退却,而且没有得到一名自愿的俘虏。这对好大喜功的王国继承人而言简直就是耻辱,甚至于一度迁怒于驰援的道丁候爵--“谁要你们来的?”。这句话不可能记录在正式的文档中但却使众多将兵士气为之丧然。留下受创的左路军在华克斯沙郡休整,威尔士亲王自顾自的率领加强后的中路军展开对敌军的追击战。被迫分派出一半战力加强中路军的道丁候爵暂时在华克斯沙郡停顿休整并安置众多的受伤士兵。
法金汉公爵率领着如出押猛虎一般的条顿军团以奇袭对措手不及的王国左路军发动了进攻,当王**以蝗虫过境一般的残酷对待已攻占条顿城镇时却没有想到报应来的是如此之快。无论是战力还是精神层次方面都远远逊于条顿军的左路军四万余人及相当于战力五分之一的伤病员被盛怒中的条顿将兵多数砍成肉泥。当法金汉公爵下达命令并派出执法队时,也只是救回了不到千人的俘虏。
在整个战斗中,王**指挥官道丁候爵的被刺杀是唯一的疑点。包括候爵在内的指挥部成员及警卫部队全部身死,从未使整个王**的抵抗为之崩溃。而事实上,条顿军方面并无一支部队在战斗结束前侵攻到王**指挥部附近。
在王国左路军覆没的同时,对敌军展开追击作战的王国中路军也开始发觉对手的难缠,原条顿“斗剑”集团军指挥官布诺德伯爵在华克斯沙郡战斗中身负重伤,在弥留之际将全军指挥交给了一名他所赏识的下属。
条顿帝国国防军第二十一预备部队指挥官格林*特莱斯克夫将军时年三十一岁。作为一名以优越成绩从条顿军最高军事学府毕业并被校长法金汉公爵称赞为“雄鹰”的少壮军事将领的他早在三年前即成为条顿军中最年轻的将官。然而,出身平民的他在卷入一场与大贵族间的争执并差点失去性命后的三年后,作为一名微不足道的预备部队指挥官踏上了决定帝国命运的战场最前端。事实再度证明,决定历史转折点瞬间的永远只是那么一个人或者说是这个人的一点点情绪倾向。被寄予了重大希望的特莱斯克夫将军没有使上司和麾下将兵们失望,他以极为巧妙的用兵首先将全军化整为零跳出王国中路军的追击范围后重新汇集起来将主力投入另一个战场。
王国右路军的进兵十分顺利。如果没有零星的义勇兵进行微不足道的骚扰作战整个行军简直就如武装远游一般,同时,锋利的刀剑更可以在没有任何抵抗力的平民身上一展新英格兰军人的威武。为了更有效率的取得战果,左路军指挥官将全军分为若干部队允许其自由行动。就在这份自大达到极点时,从前后两个方向而来的复仇者不约而同的将刀锋指向过来,当数支小规模部队被歼失去联络后,警惕过来的右路军再度聚集已为时过晚。右路军十一万人中战死四万余人,仅不到一万人的小部队突出包围逃走其余全部被俘。为了报复,右路军中被俘的王**高级军官全部被处死。
左路军和右路军的败亡消息是伴随着如怒火一般的条顿军团同时传达到威尔士亲王座前的。失去了第二“斗剑”集团军的踪影,中路军轻取条顿帝国莱茵河以东最后的要塞堡垒亚述曼城。正得意洋洋的接受条顿新王莱茵哈特一世所派遣使节呈上的割让领土的协议书准备以这份功勋名垂青史的威尔士亲王为一夜之间的变化惊惶失措。当那名前往军营告知两国停战协议已经达成的使节只剩下脑袋被扔到城门下时,所有王**高级军官的心头皆是一沉。虽然两军战力相差不大,条顿军二十八万,新英格兰军亦有二十三万但被包围的事实和左右路军败亡失去援军的事实已使王**在气势上输了一阵。不仅仅是如此,尽管亚述曼城仍具有一个要塞堡垒的全部功能但它在容纳了二十多万部队反倒失去了固守的可能,城中的粮食只够王国全军一星期食用。如果不能突围,最多一个月,城中将为饿毙的尸体所堆积。
复兴历346年10月14日至11月17日之间所发生的“亚述曼围战”被视做为新英格兰王**历史上最黑暗的时段。曾经意图以饥饿来压倒俾斯曼军民的王**极为讽刺的被围困在一座孤城中经受着饥火的烧烤。马匹、飞鸟、老鼠甚至于是蟑螂都成为了二十余万王**将兵赖以裹腹的食物,随着死尸的不断增多,城中更是有疾病开始出现并传染。战斗到这个时候,威尔士亲王不得不为幸存下来的将兵们所计,这些忠勇的将士们已经尽到了自已的义务,只得宣布无条件投降。而这一刻也被历史学家们视为强盛的新英格兰王国走向衰弱的开始。
胜利的条顿军亦没有进一步的行动。当胜利的欢呼尚未落下时,形势再度发生变化,而这一次的突变则来至于条顿军内部。深为法金汉公爵极为看重的学生,已经事实上就任第二“斗剑”集团军指挥官的格林*特莱斯克夫将军率军突然越过莱茵河并烧毁了浮桥。从他的声明和留给昔日老师的信中同时表明了他本人及其麾下军团的取向--效忠叛乱者莱茵哈特一世。
“为什么?应该有原因吧?”
当格雷斯*赤龙从奥托*冯*赛塞尔将军那里了解条顿军离开俾斯曼的作战过程时,唯一不合理的即是这位格林*特莱斯克夫将军的举动。就算是为了权位,只有集合三大集团军拥立卡尔大公返回巴巴罗萨继承正统,那他即可以功臣的名份得到一切。甘愿背弃师长和僚友也要效忠伪王的理由是什么呢?
所有的原因就在于三年之前。一名有着远大前途的青年军官爱慕上了出身大贵族门阀的千金小姐,即使他已是条顿军团中最年轻的将官却在与皇室有姻亲关系的大贵族当主眼中却不值一提。随后产生的一糸列事件不再受到人力的控制,若非其身份高贵的师长及一众军校同学的倾力相助,差点连性命也保不住的青年军官最终还是被贬放到一个小小的预备役部队中任由时间的腐蚀。当远在帝都巴巴罗萨的有心者透过人心看到这一切时,已经事实是成为第二集团军指挥官的故事当事人特莱斯克夫将军无法拒绝来至帝都篡位者的提议
“归根到底呀,支配历史的是人,而支配人选择方向的则是人的情感、理性和《》上去无关紧要的东西对历史的大河而言却如巨石一样可能改变前进的河道”
赤龙倾听着这富有哲理性的评论不禁对前“天残”门主阁下的投以惊诧的眼神,但那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间,林梦楚大人的毒舌才要刚刚开始:
“恐怕没有人会想到吧,挖掘更深层的原因则是为了一个女人。所谓红颜祸水还真是形容贴切。”
“”
从旁人的角度看来,这样不适当的言行真是胆大之极。格雷斯*赤龙再非一介出身卑劣的军团指挥团,刚刚完成鲸吞北方壮举的这位年轻统帅不论是在任何人眼中都是一个直接与“危险”划上等号的人物。好战、嗜血、残暴这样的批评就足以让一般人在赤龙的面前恭恭敬敬不敢有丝毫的差错。而那些跟随着他一同赢取胜利和北方的部下们在恐惧之上更多的是敬畏,能够如林梦楚大人这样敢在赤龙面前大放厥词的绝不能说没有但达到过甚程度的却只此一人。
格雷斯*赤龙自身的想法也不单纯,要希望将“天残”握为已用的同时,赤龙也有借此来检验和警惕自已的用意。将一把锋利的,随时可能指向自已的利剑放置在近身不仅是需要勇气还需要相当程度的器量,想必某人也更是了然于心。做为杀手集团的统帅,梦楚大人没有放言已放弃对赤龙的刺杀,介乎于同盟军和敌军之间的立场更是向赤龙表明自身的特异。
旅途可谓之平静,尽管部下们多有疑虑但格雷斯*赤龙则每日毫不介意的带领着包括条顿将兵在内的少量卫士前往皇太子妃海伦娜殿下及卡尔大公的车驾前问候,有时也在条顿军高级军官的随伴下相互讨论彼此的优势和劣势。条顿人最尚武勇,尤其是赤龙以卑劣之身年纪轻轻就位居人臣之极和他在北方战争时期的功勋多多少少得到了条顿军人们的敬佩,在分析了北方的总体局势,北方军与条顿正统军之间的关系后,至少在以皇太子妃海伦娜殿下及奥托*冯*赛塞尔将军心中根植了另一种可行性的选择--联合。
红色的城堡远远的耸立在视野的远方,一条发亮的光带正从其脚下蜿蜒。从附近死火山矿上采取的特异矿石构造了亚述曼城的身躯。
“红胡子之城,传说是菲特烈大帝下令筑造的唯一一座城堡。当然已经不可考证了,现在则是条顿正统帝国的临时王城。”
“我听出了您语气尾端的一点犹豫,赛塞尔将军。有什么不好说的吗?”
“不,没有什么隐瞒的,您一会就会发现原因的,格雷斯将军。”
格雷斯*赤龙不再追问,既然条顿军指挥官奥托*冯*赛塞尔将军这样说,那么原因显然是明显的。与其继续追问下去倒不如这个答案自已跳出来。
麻烦的问题随着远远的一队人马接近,赛塞尔将军策马靠近赤龙的马匹旁低声说道:
“稍早前得到的消息,晌应安茹大公爵共同出兵俾斯曼要塞的九名首要贵族中有两人返回了亚述曼。现在来欢迎我们的人正是其中之一。”
“该死的活见鬼。”
格雷斯*赤龙无意识的咀骂,这就是做事不彻底带来麻将的最典型例证,而且很有可能是致命的例证。似乎察觉到这份不快的意识,伴随在一旁的人出言道:
“要解决他吗?时间还足够。”
“什么?”
天残门主当然有在众目睽睽之下刺杀几百步外目标的能力,但正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使是有心反也不可能出手。
“骑马可是危险的活动,谁说的准一个人不会偶然的从马上摔下来来折断了脖子呢?杀还是不杀,决定快。”
格雷斯*赤龙注视着一点玩笑意思也没有某人一时间拿不定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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