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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及此，他目光殷切地看向何萦，用眼神示意她快同意。

    何萦沉默地对上他的视线，不想竟缓缓摇了摇头，淡淡道：“不行，我答应过明昙的，他还在紫川峰等我，若退出门派便罢，但我绝不会背信弃义另入他门。”

    徐怀笙与空衍面色皆是一变，同时顿住。

    姬云真人站在婳心殿前，与他们距离稍远，仿佛没有听见几人的言论，面色淡然地候在那里，似乎真的是耐心地等着她的一个结果。

    广场中央唯剩三人，气氛却陷入一片冷凝与尴尬。

    片刻后只听一声冷淡的嗤笑，空气都凉了些许，何萦抬眸看向空衍，见他眉峰凌然，声似冷玉：“你与明昙才相识几日，这就成生死不离的莫逆之交了？”

    何萦不知他态度为何如此尖锐，只道此人思想上实在过于古板，却也认真回复道：“有时一见如故比之多年的泛泛之交更为深厚，认识久的人未必比认识几日的人真诚待你。”

    空衍瞳心渐空，面色更是晦暗不明，语气反而沉静：“已经到可以为他舍弃天道、放弃前程的地步了？”

    何萦皱眉，此人真是越说越离谱了，她却不想争辩许多，只淡淡道：“总之我是不会答应进白蜻宗的。”

    空衍的声音本就清冷，此时冷冽得如同结了冰霜的碎石，一字一顿砸出：“你若是不答应，昆仑灵鉴据既为明昙保管，他当然同样要承担责任，你二人便一同离开九仙剑派吧！”

    何萦心猛然间一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眉心聚起怒气，不悦道：“你讨厌我针对我便罢了，明昙把你当亲哥哥一样信赖，你二人多年外门相依之情，如今你竟想将他逐出门派？！”

    他面色不变，眉目清冷：“害他被逐出门派的不是我，是你，何萦。”

    她顿时愣住，一时竟不知该如何接话，求助的眼神看向空衍身旁的徐怀笙，徐怀笙垂眸躲开她的视线，只叹了口气道：“萦妹，你……快些答应吧。”

    她双唇紧抿垂头不语，片刻后，脚步轻移绕过他二人，缓缓走向了婳心殿前那抹雪白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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