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他笼着袖子,低着头,走向了另一条道路。 “叔,我来了。”他来到隔壁不远的巷子,来到一户人家前敲门。 “门没拴,进来吧。”门内传出一声粗昂的声音,李道真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进去。 院子虽然不大,但却很干净,整整齐齐的摆着些物件,一个是昨天的张叔,一个是他的妻子,身材有些发福,头上有粗布包着,看起来跟平常逛街的大妈没什么两样,李道真叫她婶子。 “还没吃吧,来,吃点。”一进门,坐在庭院的张叔就唤了一声,转头对一旁的妻子吆喝:“孩儿他娘,再整副碗筷去。” “行了,咱又不聋,声音小点,孩子们还在睡觉。”她锤了他一拳,掀开帘子进屋拿碗筷去了。 李道真也不跟他们客气,直接就在桌子边坐上了,“叔,今儿不去点卯?” 他瞅着桌子上的几样小菜,咽了咽口水,不是他馋,实在是好久没见过油盐了,嘴里都淡出鸟了。 “咋不去?今天衙门里又抓了一批人,不得我们去伺候?”他一边说,一边啃一口洋葱,嗦了口面。 “啥?又抓人?”李道真接过婶子递过来碗筷,道了声谢。 “听说,是南边的革命党跑到天津来了,直接被逮个正着。”他放下碗筷,抹了抹嘴。 “哦。”李道真没说啥,盛了碗饭继续干,桌上就摆着阉白菜,腌萝卜,自家做的酱。不得不说,就这腌菜,他干了三碗才放下。 不是吃不下了,而是不好意思再吃了。 “对了,昨天的工钱还没给你,接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吊铜钱扔过来。 李道真连忙接住,数了数,十一个铜板,圆形方孔,四个大字,光绪通宝。 “行了,我们走吧。” “孩儿他娘,咱走了哈。”他朝里屋喊了一声,就推开门和李道真一齐走了。 路上,李道真问了许多事。 这才知道,原来,今年是宣统三年,也就是满清最后一位皇帝退位的一年,在历史上这一年发生了许多大事。但这都与他无关,接下来他只想赚钱,填饱肚子,其他的以后再说。 天津城的衙门也就是一片低矮的平房,门口挂着歪歪扭扭的匾额,上面还有利刃砍过的痕迹。鸣冤鼓早就不知道被谁偷走,只留个架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