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鸿伯虽然只是业余五段,在海州市却有围棋教父之称,一手创立了海州棋院,爸爸被解除公职之后,也是跟许鸿伯重新学的围棋,后来在海州大学混不下,还是许鸿伯收留的他。 向南笑了笑:“要不要让你三个子?” “先让两个子,许鸿伯也只让我两个子……” 几乎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第二盘棋结束时,石英钟刚敲过十一点。 “已经这么晚了……”向明看了一下窗户,“还是输你半目,水平不比海州棋院的棋手差,倒不用担心你以后有没有出息了,实在不行,可以去当职业棋手,职业棋手,都是从少年时期就开始培养的……” 向南头也望向窗外,窗外的路灯昏暗,树梢的黑影映在玻璃上,爸爸这么说,大概是担心这次事情对自己以后的人生会造成不好的影响。 向南一直不清楚爸爸在94年那次事件中的想法,自己那时的年龄还小,还是许多年后,才逐步了解唐学谦案的真相。 当然,既然能重新来过一次,向南可不想去当一名职业棋手:“唐伯伯的棋也下得不错,上次市政府与棋院组织比赛,听说唐伯伯还赢了棋院的职业棋手……” “唐学谦好歹还是副市长,又是海州棋院的名誉院长,他的水平,比我还不如,只是喜欢下围棋……”向明叹了一口气,“只怕他现在没有心思下棋了……” 向南心里想着怎样才能把话题往唐学谦案上引;大概直接告诉爸爸自己经历过今后十四年的时光,大约只要再过五年唐学谦案就会真相大白,爸爸恐怕不会接受这样的事实,甚至会将自己送进精神病院也说不定。 “听到叶秘书说唐伯伯让你出去避一避,为什么要出去避一避?”向南装作糊涂的问。 “哦,你那时没有睡?” “迷迷糊糊听到一两句,”向南说道,“没睁眼看见人,听是叶秘书的声音……” “没出什么事情,你不用担心……”向明心情沉重的摸了摸儿子的脑袋,叹了一口气,却又问道,“向南,你觉得唐伯伯这人怎么样?” “怎么还不睡?”梁格珍从卧室出来,走过来收拾棋盘,“唐学谦是怎样的人,你不清楚,却要问儿子?你不会不懂组织程序吧,省检查组对唐学谦隔离审查,不可能没有实质性的证据,现在只是收集更多的罪证而已。外面都传开了,新丰集团的那个人事经理,是不是叫许思,她就是唐学谦在外面的女人,姜明诚通过这个妖精给唐学谦塞钱。那个妖精之前能到新丰集团工作,也是唐学谦给打的招呼……这些事传的有鼻子有眼,你以为真的是空穴来风?” 姜明诚是新丰集团的总经理,他与妈妈嘴里所说的许思都是唐学谦案的关键人物,许思在唐学谦案之前曾任新丰集团的人事部副经理,也是后来流言中唐学谦、丁向山两人争夺的女人。九四年,许思向省检查组交待唐学谦通过她收受姜明诚的贿赂而使唐学谦而入狱,在唐学谦案中,她被免于刑事处罚,却在九九年,与丁向山一同锒铛入狱,入狱一年就传出她在狱中自杀的消息。向南也是在九九年丁向山案庭审时第一次看到许思,那时的许思已经在拘留所时关押了好几个月,留在向南记忆里是那张憔悴不堪的脸却有着被摧毁的残美。 迷迷糊糊之中,向南揉了揉眼睛,蓦地,他不敢置信的张大了嘴巴,眼睛瞪得滚圆,脑袋瓜子似乎被驴踢了似的,自己,自己居然漂浮在空中,小风飕飕的吹拂,仿佛能将自己刮走一般。 第(2/3)页